北约发布首个太空政策文件《北约总体太空政策》拟采取集体防御措施(附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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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 路巽  张文清 北斗政策法规研究中心

导语

北约在近日发布了《北约总体太空政策》该政策概述了北约在太空领域发挥的四个关键作用：

1、将空间和与空间相关的考虑纳入北约核心任务的交付；

2、作为有关威慑和国防相关空间发展的政治军事磋商和信息共享论坛；

3、确保为联盟的行动、任务和其他活动提供有效的空间支持和影响；

4、促进盟军空间服务、产品和能力之间的兼容性和互操作性的发展。

这些关键角色将得到九个“努力方向”的支持，从空间支持到空间领域意识再到培训和演习。

值得注意的是，该政策称对联盟安全造成挑战的攻击可能导致援引《北大西洋公约》第 5 条，根据该条，成员国联盟承诺共同捍卫彼此并应对武装袭击。

全文如下✦
北约总体太空政策
介绍

1. 太空对于联盟和盟国的安全和繁荣越来越重要。从天气监测、环境和农业到交通运输、科学、通信和银行业，太空带来了多个领域的好处。空间的利用大大增强了盟国和北约以更快、更有效和更精确的方式预测威胁和应对危机的能力。空间利用的演进和空间技术的快速进步为联盟和盟国的安全和防御创造了新的机会，但也带来了新的风险、新的漏洞和潜在威胁。如今，进入和使用太空不再是少数在技术上能够发射和操作航天器的国家的特权。空间技术和服务变得更容易获得、更便宜和有更具能力。大多数空间能力都是双重用途的，通常同时用于民用、商业和军事目的，这进一步增加了空间领域的复杂性1。在安全和国防方面，太空中的竞争加剧，竞争和拥挤的日趋激烈要求联盟能够在一个被破坏、被拒绝和退化的环境中进行运作。鉴于空间系统在冲突中提供的优势以及盟军依赖这些系统来实现作战，盟军的太空能力可能会成为一个高度优先的目标。

太空相关威胁环境

2. 太空是一个独特的物理领域，它正在挑战盟军对时间、距离和地理的传统看法。潜在的对手正在开发、测试和实施复杂的反太空技术，这些技术可能会威胁盟国进入太空和在太空中行动的自由。这些技术包含多种反太空能力，可以破坏、降低、欺骗、拒绝或摧毁盟军和联盟严重依赖的能力和服务。潜在的对手正在增加他们对太空的使用，从而扩大他们在更远距离上施加权力的能力，同时提高精度、速度和效率。他们还利用空间能力来跟踪北约和盟国的部队、演习和其他活动。卫星导航和商业服务也被潜在对手（包括非国家行为者）当作规划和目的。潜在对手正在开发的能力可用于对抗联盟，以便除其他外：

a. 使太空资产处于危险之中，从而使北约在危机或冲突中采取果断行动的能力复杂化；

b. 拒绝或削弱盟国和北约对战场空间管理和态势感知至关重要的天基能力以及在危机或冲突中有效运作的能力；

c. 对盟国的空间系统造成损害或破坏经济或公共生活的影响，违反自由使用太空的原则，但低于武力威胁、使用武力、武装攻击或侵略的程度。

3. 与空间相关的威胁和风险在形式和强度上可能有所不同，从产生可逆影响（例如干扰通信或 GPS 信号）的低端非动能系统到产生非动能和高端动能能力不可逆转的影响，并可能对空间环境造成重大和不利的长期影响。特别是后者会产生空间碎片，导致轨道的可达性和可用性降低以及附带损害。值得注意的是，天基（卫星）和地基（地面站和发射器）部分以及它们之间的链接都可以成为此类力量的目标。除了人为风险外，空间系统还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和事故的影响。

4. 许多国家正在开发反太空和反卫星系统。尤其是潜在的对手正在寻求开发从非动能（如空间资产的眩目、致盲和干扰）到动能破坏性系统的广泛力量（例如直升反卫星导弹、在轨反卫星系统以及激光和电磁能力）。太空对混合方法的敏感性以及将有害影响归因于空间系统的相关困难进一步加剧了这种空间破坏、破坏、退化和阻碍能力。一些威胁，例如信号干扰和网络攻击，也可能由包括恐怖组织在内的非国家行为者造成。盟国空间系统面临的许多威胁源自网络领域，并且可能会增加。

原则和信条

5. 北约总体太空政策是基于与联盟整体态势一致的若干原则和信条：

a. 太空对于联盟的连续威慑和防御至关重要；

b. 太空本质上是一个全球环境，任何延伸到太空的冲突都有可能影响所有太空用户。即使在北约没有卷入冲突的情况下，盟国的空间系统也可能受到影响；

c. 为和平目的自由进入、探索和利用外层空间符合各国的共同利益。北约及其盟国将继续根据包括《联合国宪章》在内的国际法开展外空活动，以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促进国际合作与谅解；

d. 空间不受国家主权要求的侵占；

e. 盟国将保留对其在太空中的物体的管辖权和控制权5，以及对其太空能力和资源的完全权威和主权；

f. 考虑到联盟的目标不是发展自己的太空能力6，盟国将承诺在自愿的基础上并根据国家法律、法规和政策，提供可能需要的空间数据、产品、服务或效果用于联盟的运营、任务和其他活动；

g. 北约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个自主的太空行动者。北约将寻求补充和增加盟国工作的价值，并酌情与其他相关国际组织接触，避免不必要的重复工作。

北约的太空方针

6. 关键角色。与上述原则一致，北约的总体太空方针将侧重于以下关键角色：

a. 将空间和与空间相关的考虑纳入北约核心任务的交付中：集体防御、危机管理以及在适当情况下的合作安全；

b. 作为有关威慑和国防相关空间发展的政治-军事磋商和信息共享论坛，旨在为联盟在整个冲突范围内的态势感知、决策、准备和态势管理提供信息。此类磋商可涵盖威胁、挑战、脆弱性和机遇，并考虑到其他论坛制定的法律和行为规范；

c. 确保为联盟的运营、任务和其他活动提供有效的空间支持和影响；

d. 促进盟军空间服务、产品和能力之间的兼容性和互操作性的发展。

为了支持这些关键角色，北约将采取一系列努力，如下所述。

7. 作战、任务和其他活动中的空间支持。对空间服务、产品和能力的持续和安全访问对于联盟态势的可信度、态势管理以及联盟运营、任务和其他活动的实施至关重要。北约在以下功能领域需要空间系统：

a. 需要空间态势感知来了解作战环境，这增强了联盟的战略预见性和弹性。识别空间、从空间到空间的风险和威胁，并提出缓解措施的先决条件；

b. 情报、监视和侦察需要用于战略、作战和战术评估、态势感知以及支持决策和规划的空间能力；

c. 大气、海洋和空间环境的天基监测对于北约任务和行动的规划和执行非常重要；

d. 卫星通信在所有北约任务中都是必不可少的。北约行动需要卫星通信的可用性，以有效地支持协商、指挥和控制；

e. 定位、导航和授时对于所有北约任务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它可以实现精确定位，并允许在整个军事行动范围内同步努力；

f. 共享预警是一种通过对导弹事件和其他服务提供持续监测和预警来促进威慑和防御的能力。

8. 北约将在自愿参与的基础上确定并在必要时制定适当的机制，以满足和维持对北约在上述职能领域的行动、任务和其他活动的空间支持的要求。应利用盟国的能力，以及必要时可信赖的商业服务提供商，以最安全、高效、有效和透明的方式满足这些要求。

9. 2019年11月，北约宣布太空为作战领域，这将有助于确保采取连贯的方法将太空融入北约的整体威慑和防御态势。2020年 10月，北约在德国拉姆施泰因的盟军空军司令部建立了北约航天中心。北约卓越航天中心也在法国图卢兹建立。

10. 空间领域意识。北约正在通过一系列行动发展空间领域意识：

a. 提高整个联盟对北约对太空的依赖以及联盟持续和安全地获得其所需的空间服务、能力和影响的重要性的总体政治和军事意识；

b. 建立对不断演变的太空相关威胁和脆弱性的共同理解，包括通过盟国之间持续的信息和情报共享，以及在北约层面对这些材料进行融合和评估；

c. 继续自愿共享有关国家空间活动的信息和数据。

11. 威慑、防御和弹性。太空必须被视为联盟广泛威慑和防御方法的一个组成部分，利用北约可使用的所有工具，为联盟提供广泛的选择，以便能够应对来自任何地方的任何威胁。为此：

a. 考虑到盟国已经认识到太空对于联盟的威慑和防御以及一致的联盟态势至关重要，联盟将考虑一系列潜在的选择，以供理事会批准，在整个冲突范围内阻止和防御威胁或攻击酌情并根据本政策中概述的原则和原则，对盟国的空间系统进行评估；

b. 联盟应就空间在危机或冲突中的作用等概念达成共识；

c. 作为提高联盟在所有作战领域（陆地、海上、空中和网络）果断作战的准备和能力的努力的一部分，需要适当考虑太空作为作战领域关键推动者的作用，以及北约综合防空和导弹防御，以及有关盟国的核威慑；

d. 虽然盟军空间系统的弹性和生存能力是一项国家责任，但北约将考虑如何提高整个联盟的空间弹性，包括通过分享最佳实践，以及利用盟国拥有的空间能力中的力量倍增冗余；

e. 需要就如何保护和确保北约获得空间数据、产品、服务和能力制定指导方针。

12. 在 2021 年布鲁塞尔峰会上，盟国认为来自太空或太空内部的攻击对联盟的安全构成明显挑战，其影响可能威胁到国家和欧洲-大西洋的繁荣、安全和稳定，并且可能是作为常规攻击对现代社会有害。此类攻击可能导致援引第 5 条。北大西洋理事会将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此类攻击何时会导致援引第 5 条。

13. 能力开发和互操作性。北约将开展一系列与空间能力发展和互操作性相关的工作：

a. 盟国此前已同意需要认识到空间能力的赋能作用以及太空对北约行动、任务和其他活动日益增长的重要性，同时承认盟国对其空间能力和资源;

b. 北约将鼓励盟国之间的合作，以增强其空间能力的兼容性和互操作性，包括通过信息共享（例如空间态势感知）和协调、联合开发和生产、标准化以及相关的理论、法律和程序工作；

c. 空间领域应在相关北约能力发展计划的背景下得到适当反映。

14. 训练和练习。考虑到北约教育和培训设施、多国教育和培训的广泛网络，北约还在教育、培训、演习和评估领域发挥重要作用，以促进整个联盟对空间领域的了解机构、实体和方案。空间应该继续在北约演习中更加一致和突出，包括部分或完全失去盟军能力提供的空间服务。北约部队应准备好在行动中的空间支持被削弱、拒绝或中断时行动。

15. 战略沟通和负责任的空间行为。北约将继续根据具体的决定和发展就北约的太空方法进行沟通。北约和盟国支持制定负责任的空间行为规范、规则和信条的国际努力。

16. 科学、技术和创新。北约将考虑如何更好地利用整个联盟（例如北约通信和信息局、科学技术组织、相关北约教育和培训设施以及北约认可的卓越中心）的科学、研究和技术能力，以及作为盟军司令部转型领导的创新和实验工作，旨在促进空间意识和空间能力和服务的有效应用，以满足联盟的政治和军事目标。

17. 工业。盟国还应探索通过现成框架（例如北约工业咨询小组和北约工业论坛）促进与空间相关工业和商业部门合作的机会。

18. 伙伴关系。北约将酌情与选定的合作伙伴和相关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和欧盟）就空间和空间相关方面进行接触，并在哪些方面为北约的核心任务增加价值。

北约空间术语

在北约总体太空政策的背景下，使用了以下术语：

太空。太空是指空气空间以上的区域。

空间系统。 一个空间系统可以包括：(1) 空间段（轨道上的所有元素）；2）地面部分（地面站和指挥控制中心）；3) 数据链路（上行链路、下行链路和交叉链路）；4) 用户部分（决策者和部署的力量）。

空间能力。使用空间系统的能力，其中包括支持所有作战领域的军事指挥官、参谋人员和部队。

空间服务。空间系统向用户提供的服务，以使他们能够进行操作（例如 SATCOM 和 PNT）。

空间数据。由空间系统获取、产生和提供的信息，或传送到或通过空间系统提供天基产品和服务所必需的信息。

空间产品。空间产品是用于操作的综合和处理数据（例如，卫星图像、天气预报和卫星侦察提前通知）。

空间支持。空间支持是通过提供由具有空间能力的国家、政府和商业组织提供或采购的数据、产品和服务来支持运营的能力。

空间领域意识。对包含以下功能领域的作战空间相关环境、威胁和漏洞的共同理解：空间态势感知 (SSA)、情报监视和侦察 (ISR)、定位、导航和授时 (PNT)、卫星通信 (SATCOM)、气象服务（METOC），共享预警（SEW），关于对北约在其他领域开展行动、任务和活动的能力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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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审：张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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