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琳媛 | 元宇宙“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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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吕琳媛  苇草智酷学术委员、电子科技大学基础与前沿研究院教授

编者按：从2021年10月Facebook公司改名开始，元宇宙概念在产业界“风生水起”，被打上“下一代互联网”“全真互联网”的标签。2022年初，元宇宙也现身于多地政府工作报告中。元宇宙如何赋能数字经济发展？元宇宙的未来发展趋势如何？

2022年3月18日，由信息社会50人论坛主办，苇草智酷承办的智酷NO.134期“信息经济与元宇宙”专题研讨会在线上成功举办。本次研讨会邀请瑞士弗里堡大学终身教授张翼成，广州大学R立方研究所所长、中山大学人机互联实验室主任、哲学教授翟振明，电子科技大学基础与前沿研究院教授吕琳媛，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左鹏飞围绕信息经济与元宇宙做主题分享。以下根据吕琳媛老师分享内容整理成稿。



感谢各位老师，今天特别荣幸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向各位老师学习和请教。刚刚段老师也提到了我和陈永伟老师写的一本书，叫《元宇宙漫游指南》。今天分享的内容简单谈一谈我们对元宇宙的理解和认识。



《元宇宙漫游指南》陈永伟/吕琳媛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22-3
2021年可以视为元宇宙的一个爆发之年，其中有两个事件具有标志性意义：一个是号称游戏乐高的罗布乐思上市，它把自己定义为一个元宇宙的平台，另一个是Facebook更名Meta，最终带来了社会各界对元宇宙广泛的关注和爆炸式的增长。
在资本狂欢的时候，在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元宇宙是什么的时候，它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我开始关注元宇宙是在2021年10月，麻省理工科技评论在全球每年评选35岁以下科技创新35人，榜单正好10月份在杭州未来科技城揭晓。我被邀请去做对话嘉宾，当时参与对话的还有阿里云研究员吴翰清先生。在大家对未来的变革性技术进行畅想的时候，我提到了PA个人智能助理，因为之前跟张翼成老师一起在这块做了些研究，关注PA对信息获取方式变革上的贡献，特别是 PA互联带来的价值和意义，以及相应的一些支撑技术。实际上今天看来，这些支撑技术很多也是元宇宙的关键技术。
自从这次活动之后，我也逐渐产生了对元宇宙的兴趣。今天谈一下自己一些初浅的认识和想法，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展开。
在以往的演讲中我经常会展示一副桂林山水的图片，实际上我想讲的是任何事物都是一个一体多面。我们对它理解或者认识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我们可以把它类比为行禅的三个阶段，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最后的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对于元宇宙而言，也需要这样的一个过程。可能现阶段，我们对元宇宙的认知还停留在非常初期的阶段，甚至说还不清楚到底这个山在哪里？水在哪里？是不是山或者是不是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仍然需要在技术发展的推动下，通过不断思考和实践去推进对元宇宙的认知和理解。





PART 1：欢迎来到元宇宙
到底什么是元宇宙。其实现在很难给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统一的定义。既然给不出精准的定义，我认为最直接有效的一个方法就是我们去看看、去了解一下已有的那些元宇宙它们是怎么运作的。元宇宙实际上是把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进行了一个有效的结合，我们可以在一些游戏或者是虚拟的平台中看到它们运行的初级形态。比如我这里举了6个代表性的元宇宙产品，包括大家熟悉的第二人生，我的世界等等。


图1：欢迎来到元宇宙（图摘自谷歌图片）
总的来看，我们认为元宇宙体现了两种观点：第一种，把元宇宙看成是现实世界平行的一个虚拟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用户的自由度非常高，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一个目标。这种观点的一个代表产品就是第二人生。在这种高自由度的背后，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弊端，第二人生并不算是非常的成功。高自由度似乎使第二人生缺乏用户黏性，大家觉得在上面玩久了没有什么挑战性，就离开了平台。这也正如罗布乐思在反思第二人生失败的时候讲到，一个成功的在线元宇宙平台需要给人以自主性，但是不能够过度的自主。有很多的选择或者是能力，或者自由之后，可能让玩家迷失自我，找不到意义的目标。
另外一种就是兼顾游戏性、目的性和自主性的，能够进行一个比较有效平衡的平台。它既有目标，但同时也有边界。比如我的世界。大家会发现这个游戏的制作不是非常精致，但是能够得到很高的评价，我觉得它很好兼顾了游戏性的目的和自主性，它设置了不同的模式，同时也在创造模式中给了用户充分的自由度，可以创造想要的东西，玩家可以在不同模式之间进行切换。这就意味着自主性和目标性之间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权衡，还有一个玩家自主转换的机会。所以你既自由但又感到很有乐趣，这就是它比较成功的主要原因。
我们从技术层面、治理、经济方式以及娱乐性等方面做了一个比较，大家会发现里面的很多内容。元宇宙的发展是一个过程，在某一时刻，元宇宙的构建所需要的技术并不是特定的、必须的。例如，VR经常被认为是元宇宙相关技术当中最重要的，但被公认为目前最具有元宇宙特征的Roblox中并没有用到VR。这里面我觉得比较值得学习的一个经验，就是在元宇宙的世界里，要做得好就是你要给用户足够好的体验，这并不是完全依赖于技术层面的，但是技术可以帮助提升用户的体验感，是不是可以甚至在不借助高质量画面的情况下，能让用户产生沉浸感、代入感？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像区块链、NFT可能都只是一种技术的可选项，但并非是必选项。 表1元宇宙的形态（摘自《元宇宙漫游指南》）


这就告诉我们，在进行元宇宙设计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根据当前可用的技术条件，进行合理的经济和治理体系的构建，达到平衡娱乐性与现实性的结果。总之我们认为元宇宙世界一定是多样化的，它的成功模式也是多样化的。
元宇宙的英文名为Metaverse。Meta就是超越，Universe就是宇宙，实际上Metaverse体现的是一种超越现实世界之外的世界。市面上其实对元宇宙的理解有很多种，这里举了一些代表性的，比如说像Roblox、微软、英伟达，他们认为元宇宙是虚拟空间，是一种与现实世界平行的一种虚拟空间。比如Roblox公司，认为元宇宙是处于虚拟宇宙当中持久共享的3D虚拟空间。微软会把元宇宙理解为一个由人、地点、事物的数字化身来组成的一个持久的数字世界等等。当大家都认为是这样的一个定义的时候，硅谷知名的创投家Shaan Puri提出了一种新的定义方式，他认为真正的元宇宙指的是一个时间点，就是当人工智能超越人类智能的那一刻，元宇宙是指数字世界的生活比现实世界的生活更有价值的时刻，这不是一夜之间就能改变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变化。



另外还有一个观点就是认为元宇宙就是下一代的互联网，代表者就是扎克伯格。在2021年他们宣布更名之后，他就发了创始人信。在信里面讲到他理解的所谓的元宇宙就是下一代的互联网。互联网发展今天其实已经实现了从桌面到网络、再到移动设备，从文字到照片、再到视频的跨越。但是他认为这还不是终点，所以下一代的互联网将会以更加沉浸式的方式来呈现，用户置身其中，不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观看的角度。
在他的眼中，元宇宙是对现有互联网的一种升级。保留互联网交互特征的基础之上，提升交互的体验感，让人们能够真正地置身其中。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元宇宙的认识实际上是非常多样的，但是目前没有统一的观点。
为什么这么难去统一这个东西？这是由元宇宙自身的复杂性所决定的。它的多维度、多层次、多尺度的特征，实际上很难让我们能够以一个非常简洁但是又全面的定义能够完善地概括它。即便如此，我们仍然要对它进行一些认识，所以我们不在去追求给出静态的一种定义的方式，而是从一个动态过程的角度对元宇宙加以一个理解，把元宇宙看成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这样的过程。
元宇宙就是对虚拟世界的一种想象，但究竟这种虚拟世界会怎么实现？怎么运行？显然会受到客观技术条件制约的。所以想象力和技术是两个非常关键的因素。元宇宙是一个想象和技术相互反应、相互聚合的过程。在不同的技术条件下，认识到的元宇宙也必然是不同的。所以元宇宙绝不是简单地大家认为的游戏或者是单纯的某种技术，它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元宇宙这个概念的提出已经有很多年，为什么现在它才火爆起来？我们以Metaverse为关键词做了一个搜索，从2004年到2022年1月的一个元宇宙搜索热度的图，很明显在2022年的时候有一个爆炸式的增长。


图2：元宇宙搜索热度（数据来谷歌趋势）
再把它展开更细致，只看2021年到2022年一个区间，会发现确实Roblox和 Facebook更名这件事情，对于促进元宇宙的发展起到一个引爆点的作用。但是元宇宙的爆发绝不是 Facebook一己之力就能干成的。从整个社会技术历史的角度进行总结，能够使元宇宙在当下产生广泛的关注、成为全社会共同关注的话题，是有相关背景的。大致可以视为三方面的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一，技术条件的成熟。当前设备技术的发展，包括网络传输速度的提升，算力的提升等等，让我们觉得对未来的想象有可能实现了。所以在技术条件的促进下，它可以帮助我们在元宇宙的世界中建立更好的经济和社会的组织。
第二，商业利益的驱动。我们知道最近几十年，有很多公司在数字经济的浪潮中获利。但是近年来发现，从数字经济领域中获利越来越难，因为大部分用户群都被几个巨头瓜分。未来数字经济该何去何从成为了一个大家都在热议的问题。每个互联网公司都在构想未来应该怎么办？在这种背景下，作为互联网全面升级的元宇宙就成为了大家关注的一个方向。谁能抓住元宇宙的风口，就有可能在新一轮的浪潮中获胜，甚至实现弯道超车。
第三，新冠疫情的催化作用。疫情的发生，实际上对于元宇宙爆发起到了催化的作用。疫情使得大家逐渐习惯了线上办公的形式，慢慢地大家会觉得，其实过去我们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去做的一个事情，在线上可能更加简单，成本更低，而且实现方式更好。在这样的背景下，元宇宙的概念普及变得顺理成章。人们在技术支持、经济大背景以及疫情的作用下，大家对未来想象充满了期待。所以综上，技术基础、商业利益，新冠疫情，所有因素都很巧合地在这个时刻出现，也促进了元宇宙的快速发展，或者叫涅槃重生。





PART 2：认识元宇宙技术
与元宇宙相关的技术可以说是非常复杂，比如VR、AR、人工智能、区块链、物联网等等，所有科技感很强的炫酷的词，都能找到它跟元宇宙的关系。这个图是我们在引文数据库Web of Science上面，以元宇宙核心的几大技术为关键词搜索文献构成的一个文献库。以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关系为连边构建了元宇宙关键技术网络。

图3：元宇宙技术网络图（图片摘自《元宇宙漫游指南》）
网络图出来之后很自然的就呈现了这样的一个形态。我当时就说，这个图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中国地图呢？后来我们就索性把元宇宙的支撑技术归类为了八大技术，构成了我们的BIGCHINA元宇宙技术框架，其中包括区块链技术、交互技术、通信技术、云计算、边缘计算、高性能计算、量子计算、物联网和机器人技术，网络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八大技术共同支撑元宇宙的发展的基础技术体系，我们也称这个图叫“大中国体系”。


图4：元宇宙技术架构

元宇宙整体的架构由技术架构和生态架构两部分组成，技术架构是由我们刚刚讲到的 BIGCHINA技术体系为基础进行构建，大致可以分为基础设施层、网络通讯层、应用技术层等，共同支撑起上面的元宇宙生态。元宇宙的生态架构以数字化身作为主要参与者，主要有内容创作、虚拟经济、安全隐私、社会公信力等组成，元宇宙的生态在不断扩展当中。




PART 3：元宇宙的经济学
关于元宇宙的经济学思考，提出了一个和现实世界的这种二重经济循环不一样的架构，叫做元宇宙的三重经济循环。现实世界实际上有内循环和外循环，这内循环表示的是像国家地区内部的经济的转移和配置。
外循环指的是国际流动之间的，对应于元宇宙世界而言，它多了一个虚实的维度。从宏观上讲，就分成了三重循环。第一重是元宇宙内部的经济循环。在极端的条件下，如果没有和外部的沟通，它的经济循环我们认为仍然可以自维持的。第一重就有点类似于在现实世界里的第一重，即国家内部。第二个是元宇宙之间的一个循环，实际上它刻画的是不同元宇宙之间经济系统之间的互通。比如说在早期元宇宙之间的经济互通应该是比较少的。但是我们认为随着相应技术的发展，比如区块链技术加密、货币等等普及，跨元宇宙的经济交互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容易。甚至像刚刚翟老师讲的时候，说可能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相应的这种界限，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所以有了这些技术支撑，未来元宇宙之间就可以走向彼此链接、开放的模式。
第三重就是比较特殊的虚实之间的循环。实际上指在技术的支撑下，两个世界之间的经济关系呈现交互，使得我们可以通过虚拟世界的实践，对现实世界进行一些指导、反馈等等。当然一些技术的发展会使这样的趋势越来越强，直到最后，虚实之间的经济界限越来越模糊，逐渐融为一体。





PART 4：元宇宙的无限可能
很多人都误认为元宇宙只是一种游戏的新形式或者说元宇宙的应用只存在于消费端。这些观点显然是比较片面的，实际上元宇宙除了在消费端，在生产端未来会有更多的应用。我们借鉴把互联网划分为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的做法，把元宇宙的应用分为消费元宇宙和产业元宇宙。在现实中，很多元宇宙的应用场景，其实同时是包含消费和生产的，所以也很难对他们进行一个非常明确的划分。
对于消费元宇宙来讲，是通过其沉浸性来提升人与机器、人与人之间的交互体验。对于产业元宇宙来讲，更多的是利用平行系统、数字孪生等方面来提升生产的效率，由此产生这种产业的价值。



图5：消费元宇宙（图摘自谷歌图片）
消费元宇宙，包括在零售、操作系统的层面上，现在韩国游戏公司宣布他们正在开发元宇宙平台的操作系统（左上角这个图）。还有包括在陌生人之间的社交会更有体验感。左下角的就是元宇宙的游戏，让游戏的开发有更多的一个想象空间，让游戏的功能性能够得到回归等等。另外就是在零售端，你的无限多个小替身可以帮你去试衣服等，就可以在零售端有一些应用。 另外一个就是文艺演出，这个图（右上角）展示的就是2022年在江苏卫视跨年晚会上，虚拟人邓丽君与周深合作献唱的场面。所以可以看到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能有更好的临场性和互动性，所以现在很多艺人也非常追崇这样的一个数字化身的形象。
还有在旅游，一方面，可以让你的旅游趣味性和知识性更加的丰富，比如刚到一个景点的时候，可以身临其境的去体验这个景点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相关的一些人物的对话。另外一方面，旅游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于已经毁坏的一些世界名迹，比如说巴黎圣母院等等，可以进行一个很好的留存。不仅是一个照片或者影像，它可以让你身临其境的去进行感受。
产业元宇宙和消费元宇宙不同的是，它的价值主要并不在于直接来提升用户的体验，而是运用AR、VR、人工智能等技术，利用平行系统、数字孪生等方式来提升生产的效率，由此创造价值。产业元宇宙实际上应用非常广泛，包括制造业、采掘业、建筑设计、供应链管理、农业、交通医学，还有智慧城市的建设等等。
我们可以看到元宇宙的未来发展有很多的想象空间。它到底能够走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它不仅受到技术的影响，更取决于我们的想象力。这就应了一句话，你有多大的想象空间，它就有多大的可能性。随着技术的进步，可以肯定的是会有更多的元宇宙形态出现在我们身边，而我们也将会自由地穿梭在其中，改变我们的生活、生产方式，让我们感受到更美好的生活。
当前的元宇宙应该算是处在高速发展期的最初阶段，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形态和成果，但是也存在了一些问题，这些都值得进一步去探讨。其中一些问题可能来自元宇宙本身，而另一些可能是来自元宇宙与现实世界的各种碰撞和冲突。

究竟在元宇宙的发展中，政府、市场、私人组织，以及个人分别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现实世界中的法律和元宇宙之中的用户自组织应该如何协调？

公共政策又可以从哪些方面对元宇宙的发展进行助推？

如何惩罚元宇宙的坏蛋和色狼？如何界定元宇宙的性骚扰，霸凌，黄赌毒…

NFT自身究竟是什么法律属性，它究竟能确定哪些权利？受到侵犯谁能替我做主？

如何防止元宇宙垄断问题的产生？

元宇宙中能实现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吗？如何平衡元宇宙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虚实关系？

元宇宙是不是也存在一些现实世界遵循的发展规律，比如规模法则？

一旦我们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了，各方面的力量就可以更好地被调动起来，元宇宙的健康发展也就有了更好的保障。元宇宙就向朝阳，未来可期。 最后介绍一下我们的这本书《元宇宙漫游指南》，这本书分成八个章节。
第一章是欢迎来到元宇宙。2021年，元宇宙这个沉寂已久的概念突然火了，脸书、英伟达等企业纷纷宣布进军元宇宙。元宇宙的火爆有其特定的技术和商业背景。
第二章是七个元宇宙的漫游。了解元宇宙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看看那些已有的元宇宙究竟是怎么运作的。我们选取了七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元宇宙产品，考察它们的前世今生，在此基础上，就可以大致推测出未来元宇宙的样子。
第三章是元宇宙的技术基础。元宇宙是人们的想象与现实技术条件之间的耦合，我们建立了一个名为BIGCHINA的元宇宙技术认知框架，用来帮助你了解元宇宙发展的现状、洞悉元宇宙未来可能发展的方向。
第四章是元宇宙的经济学。作为与现实世界对应的虚拟世界，一个完整的元宇宙也必然会像现实世界一样拥有自己的经济系统，而这个经济系统的成败将会对元宇宙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五章是元宇宙的治理。元宇宙将会是一个人与人交互的全新场所。人们汇聚在一起，彼此交流、彼此协作，形成各种新的组织。和现实中一样，一旦有了组织，各种和组织相关的治理问题就会随之出现。
第六章是元宇宙的应用场景。元宇宙可不只是一种游戏的新形式。事实上，元宇宙目前在社交、教育、文艺表演、广告、旅游等消费领域已有广泛的应用，而在建筑、采矿等产业领域的应用也初具规模。
第七章是元宇宙的商业布局。元宇宙带来的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我们提出了一个分析元宇宙商业布局的产业链模型，分析国内外巨头的元宇宙商业布局。
第八章是元宇宙的法律和公共政策问题。元宇宙并不是世外桃源。在元宇宙里，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但绝不需要恐慌。
在这里也借这个机会，特别感谢为我们这本书提供指导和帮助的几位老师，有张翼成老师、段永朝老师、吕本富老师，戚聿东老师，欧阳日辉老师，还有邹传伟老师等等，感谢各位老师的帮助！
最后还是想再强调一个观点，我们觉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必要非要去给元宇宙一个统一的定义。每个人有不同的认知和理解，应该允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元宇宙。元宇宙一定不是静止的概念，而是一个想象和技术相互作用，相互聚合的动态的发展过程。因此，现在任何一个旧有的概念或者固定的定义，都不足以概括元宇宙的全部，它是一个处于持续增长的新的物种。如果你现在能够给它定义，它一定不是元宇宙未来应该有的样子，所以元宇宙未来是有无限的可能，有待我们大家一起去探索。我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大家！（完）

智酷134期“信息经济与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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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智酷简介——

苇草智酷（全称：北京苇草智酷科技文化有限公司）是一家思想者社群组织。通过各种形式的沙龙、对话、培训、丛书编撰、论坛合作、专题咨询、音视频内容生产、国内外学术交流活动，以及每年一度的互联网思想者大会，苇草智酷致力于广泛联系和连接科技前沿、应用实践、艺术人文等领域的学术团体和个人，促成更多有意愿、有能力、有造诣的同道成为智酷社区的成员，共同交流思想，启迪智慧，重塑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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