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师尹的编剧漫谈
无衣师尹的编剧漫谈 角色起源无衣师尹初登场是在与素还真竹林话别那一段,这场戏是董事长指示,目的是要让观众知道素还真漂流外太空,已经没事,即将回来。于是,无衣师尹初登场便这么确定下来。从另一个角度看,无衣师尹是一名全然为素还真而诞生的角色。
师尹手持香斗,除了想表现这个角色的独特性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侧写出素还真对无衣师尹的意义,师尹虽对外界评价表现得漫不在乎,但内心始终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日日焚香取道,希望能净化内心的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错想。而从素还真的出现到两人论交,他竟莫名的不再出现那股血味,他对素还真的情感,便是着墨在这一刻。
一个因国家利益,而不得不沾染、甚至是深陷泥淖的无衣师尹的形象,便全面立体化了。之后,师尹有许多内心转折皆是因为素还真而变。
初始设定
开始师尹的戏份并不多,大多是远距离,以阿三军团操盘苦境之事,其利益着眼点,还是放在四魌界斗争上,到戏份全然的展开,是要等师尹来到苦境之后。而其实的其实,师尹在原始设定里算是慈光之塔的最大头,他才是四魌界最大的赢家,他切断了四魌界与苦境的联系,独自带着慈光之塔跟诗意天城,逍遥在无垠宇宙里,将成为霹雳里第一位干尽坏事还有善报的反派。
但董事长看过师尹的造型后,觉得太过文人书生款,虽有华贵之气,却缺少一境之主的威仪,说他顶多能当第三或第四,不能当最大。于是我除了设定一名界主之外,原本还想再设定两尹(军尹、京尹),与师尹并称为「慈光三尹」(分掌军事、内政、外交),但因为剧情没那么多空间再作慈光之塔的内部斗争,所以那两尹只出现在短暂的人物设定里,实际是被人间蒸发了,师尹还是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唯一师尹。且,师尹身系太多故事伏笔,所以董事长后来还是决定让师尹来到苦境。
而当初,我想写的师尹,究竟是怎样一名师尹?脑子尚未清楚转出脉络,笔尖却莫名写下「著书三年倦写字,如今翻书不识志……」,或许是冥冥中,角色也想为自己的生命铺彩些什么,我因为这灵光一闪的诗句,而就此奠定师尹这名角色的基调,一名怀有变革高志的书生文人,满怀壮志入了阁,几年经营,终掌大舵,但却惊然发现,当初志向,早模糊的不成文字。笔下一名是黑是白乃至非黑非白的无衣师尹,跃然于纸上。
从元别看师尹
那一年,衡岛沉眠的小男孩,被一名慈光之塔的紫袍文士,以异术唤醒。
小男孩一睁眼,忘了过去、忘了衡岛的惨虐,只看见眼前的一袭紫袍的飘浪文士,嘴角噙着暖笑,眼神有着满溢的遗憾与怜悯,以及更多,他所读不出的讯息。元别依稀的父亲记忆,投射在这名文士身上,开口唤了声父亲,只见文士复杂的眸光,蓦然一凝,随即一阵木香飘燃开来,耳边听他说着:「忘了,那都忘了也好……我便为你取名元别,取义:挥别原有从头开始。」
元别看着被唤父亲的人,不停的闻着手中香斗,仿佛欲用香味洗涤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记下的紫袍文士之模样。
而后,他在梦回中,深受一双残杀之眼所扰,他向紫袍文士倾诉,欲寻解答,紫袍文士略一愣,便巧妙的将衡岛过往的一切透露,记忆一点一滴回笼,重叠着眼前的紫袍文士不停闻着香斗的摸样,一切都不同了,他叫无衣师尹,为慈光之塔的利益找上元别,他不在遮掩自己的目的,而元别舍不下元别这个名字,于是在记下这一眼后,便决定拾回过往一切,沉沦在复仇的恨海中……
无衣师尹善于将一切摊开,无所遮掩,为人看似昭朗,却也让人无从回避,以恩情作为手段,再在眼前扯破一切假象,从元别懂了师尹的眼神之后,便将初醒时的一切忘却。
从一羽赐命看师尹
那一年,一名在山中自生自长的孩童,某日山间觅食之际,无意被狩猎者一箭误中要害,当性命垂危之际,正逢师尹路经此地,及时救他一命,更将他带回秀士林中,多方栽培调教。他为报恩,自名为「一羽赐命」,意即自一箭之后,他的人生就此改变,这条性命宛如无衣师尹所赐,于是他尽一切所能的学习,就盼望能报答无衣师尹之恩。在他心目中的师尹,是一切光明的象征,是他穷其一生所要追寻的目标。
一羽赐命习惯看着师尹的背影来揣测他的心情,因为师尹从不在一羽赐命面前表露太多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一羽赐命知道师尹一直对他保有秘密,用秘密来拉开彼此的距离,这距离是用来保护一羽赐命一点灵心未垢。这是师尹的心意,所以一羽赐命也不强求扯破这层假象,只以师尹今日肩颓了几分,来探知师尹身上的重担,然后以更加倍的学习来搏得师尹欢心。“羽儿要让世人知道,一羽赐命的美好,都是师尹所赐。”
从撒手慈悲看师尹
那一年,撒手慈悲三岁,以才童天质,让师尹带在身边调教,一开始为他执灯、做简易洒扫之事,直到十岁,才进入秀士林修习,二十得冠,方以秀士林中「第一」之名衔,再次回到无衣师尹之身边。
师尹问:「一口匕首在你手上,能杀多少人?」
答曰:「数百人。」
师尹再问:「一口刀在你手上,又能杀多少人?」
答曰:「数万人。」
师尹:「那么我将百人匕首、万人刀赠与你,要你不杀而降人,你可做到?」
答曰:「换成师尹,如何做到?」
师尹:「胜残去杀矣。」
那一年,师尹赠撒手慈悲胜残匕首与去杀弯刀,要他好好体悟这层道理。而后撒手慈悲便跟在师尹身边做事,但师尹所教之道与所做之事,却是越来越有背驰,他看见师尹为谋慈光之塔之永耀,而做尽一切手段,每种手段,都是在鞭笞自己的灵魂,撒手慈悲看的迷惘,心却愈见明白。撒手慈悲到了后来,抛却了一切行事准则选择了以人准事,而非以事准人,他晓得他对师尹之推崇已病入膏肓。
师尹此人,是药亦是毒。
我想,以角色之间的互动以及一些秘而未宣的看法,来侧写出师尹这个角色的形象,应该也是一种呈现方法。
——文/编剧:申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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